张耀东:中国律师的现实政治抉择

       在中国的现实条件下,作为律师这种职业身份,是难以摆脱政治的影响的。很多律师主观意愿想彻底的脱离政治,但现实情况是,你不想“招惹”它,它却会主动找上门来。在现实体制下,即使在传统体制下,除非遁入空门或流亡海外,每一位国人均无法逃避政治的围绕,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仁人志士出家为僧侣及出国做寓公了。
现实社会,摆在中国律师面前的政治抉择大致有四种:
第一种是站在执政党维持派的一边,帮助及参与其维持现状,巩固现在的专制威权体制,甚至妄想再回到三十年前的专制极权体制。指导思想就是:把执政党的利益置于国民的利益之上(在党内是把领导集团的利益置于普通党员群体的利益至上),把执政党的意志置于国家的意志之上(在党内是把领导人的意志置于党组织的意志之上)。无视大多数国民和基层党员的利益及民主意愿,违背建立宪政国家法治社会的历史潮流,其结果,就是亡党亡国、社会动乱、国民遭殃!
第二种是站在国民极端派的一面,也就是站在执政党维持派的对立面,与其针锋相对。这一派别的人多为基层群众及底层党员,生活贫穷、地位低下、对抗情绪大、理性思维少。这部分人对执政党的情感正在由不满转化为仇视,甚至仇恨。各种极端宗教政治组织是典型的代表。而执政党的相关部门及人员对这部分人的认识仍陷在传统阶级斗争的敌我意识中,对领头人主要是压制直至囚禁。效果大家都能切实的感受到:维稳成本越来越高、对抗性质及程度越来越大,完全与和谐稳定的目标背离且渐行渐远。
第三种是站在执政党改革派的一边,拿出共产党解放全中国时的意识、境界、胸怀和勇气来,超越党派自身的利益及意志,真正把人民的利益当成自己的利益,把国家民族的意志当成自己的意志,坚决杜绝形成党派自己的狭隘甚至与民争夺的利益及意志。中国共产党人曾经比世界上任何政党都追求平等、民主和关爱。回看一下延安时期毛泽东的一身老棉袄和解放军元帅与士兵统一的绿军装,回忆一下陕甘宁边区政府的“三三”制政治架构。解放战争时期我军各级普遍推行的“政治民主、经济民主、军事民主”。绝大多数领导干部廉洁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用生命和牺牲爱护部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些人类的美好追求和优秀共产党人的崇高品德本来就是共产主义理想的本质反映,怎么就被某些极左人士当成了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的文化精神,这是典型的揭自己金片贴别人脸面的败家子言行。
第四种是国民中善良理性的群体,以中间阶层和中产阶级为主导,扩展到中高、中低的公务员队伍、民营企业家、各种单位的工薪阶层等,占据中国人口的大部分。这些人希望稳定、害怕动乱,他们虽然时有牢骚和不满,但没有激化矛盾的意愿和对抗政府的行为。他们的利益和意志将决定中国未来的形态和走向。
面对这四种阶层,中国律师的现实选择是什么?中国律师的政治倾向是哪一边?
从本身所处的利益阶层而言,律师本来就是第四类群体。律师希望社会稳定,只有这样,法律才能发挥作用;律师最怕国家动乱,像“文革”那样无法无天,职业饭碗就砸了!所以就大多数社会矛盾只要找到律师,就意味着接通了法律的渠道,就脱离了动乱反抗的轨道。现在遇到社会矛盾有的领导就怕律师介入,甚至主管律师的司法行政部门的领导也人云亦云,阻止律师介入一些敏感和重大事件的处理,其结果基本是适得其反,使本来可以通过法律渠道平稳解决的问题被逼入激化和对抗的死胡同。
从业务创收的角度考虑,律师,尤其是很多经济上的“大牌“律师,往往愿意为强势的政府和垄断的国营企业服务,依附权势,甚至狐假虎威。很多律师以政府或党委领导人的法律顾问炫耀自喜,遇事不是劝导政府及领导依法办案,而是把法律办成强权的工具,火上浇油;不但不劝阻垄断国企依法收敛违法行为,反而附加上自身的非法利益。最终成了群众眼里的“鬼军师”。

近几年,一些律师把保障人权、维护私有为自己的职业追求。主要代理一些受到不法侵害的基层群众和私营企业主维权。他们高举自己纯真的政治理想,胸怀满腔热忱与违法的公检法机关对抗,一方面唤起了民众的维权意识、压制了违法部门及人员的违法气焰;另一方面,也激化了部分民众的对立情绪,增强了一些部门和官员的压制意识和行为。最终导致个别事件的冲突与暴力发展(如果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和程度内未必不能发挥良好作用,但如果泛滥就有引发全社会动乱的过头结果,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的)
从现在开始,应该有一批律师,尤其是担任律师协会领导职务及真正的共产党员律师,要站在执政党内改革派的一面或就做其中一员,坚持不懈的推进改革。在严峻的现实面前,我们必须客观清醒的认识到:中华民族又到了一个危机的时刻!中国执政党及国家与政府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都不想移民、不要当逃兵,我们同绑在中国这辆古老的战车上休戚与共,我们怎么能眼看着自己坐的车辆滑向悬崖绝壁呢!
做这样的律师需要超越。超越党派、职业、阶层,要把国民大众的福祉作为自己的最高追求!这也是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初衷和最高宗旨!我们不但要说,更要切实的行动。我们要把买第二辆车、第三套房子的钱投入慈善事业;我们要说服高级官员取消小食堂、少坐甚至不坐公车、吃工作餐、自费旅游、到市场买菜坐公交接触群众,平息化解干群、党群关系。我们深知:台湾当年,做陈水扁那样的反对派不易,做蒋经国这样的改革派更难!前者是追求自己没有的东西,后者则是放弃自己已有的东西。没有超越自身及党派利益前途直至命运的长远考虑,没有过人的品格、境界、胆略和智慧,是决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蒋经国做到了,这也和其年轻时代受到的真正的共产主义理想教育有关,我们应该呼吁党内外有蒋经国这样的伟人产生,我们自己应该勇于做蒋经国这样的伟人!
做这样的律师需要容忍,需要能力,更需要勇气和担当!
中国进一步改革的天时已到!地利已具!人和已备!就等英雄出场了!放下俗念,立地成雄。每一位想做共和国公民的中国人都具有英雄的潜质,都有化蛹成蝶、成为英雄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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